墨大熯子。

不是本人。

【荒竹】你说你喝这点酒干什么

還是現paro師生荒竹。上次躲起來吸菸這次被人稀里糊塗拉著喝酒我感覺自己寫得竹竹不是什麼好竹竹。難得寫一次主動竹,有點脫韁。

私設如山我流ooc已交往設定。

不會取標題了,不樂。

一點題外話,下一次可能會寫點奇怪的東西,前提是有下一次,理由是對槍就是啵嘴這種情況看得人很樂。但是寫太久了可能会变刀,樂【。】

还是那句后半部分的车在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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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的一颗纽扣指不定报废了。

不,说报废显得太过,只是印下了几粒浅淡的凹陷。扣子漆木光泽的外壳就此破裂碎开,这不过影响外观,它仍然可怜兮兮地靠着被扯至松动的棉线衔挂在衣领,意味着至少还能让两张布料以简单的勾连方式牵扯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垂眸下望,隐隐约看见这枚受过摧残的纽扣,指瓣缓缓揉进青绿的柔顺长发中。

手心触见的温度水汽般缓缓蕴过,挠人的热。荒的掌心发汗,亦或是空气黏着湿腻得像过半蒸干的海水。

干涸的沙地上明澄澄坠了两枚漉湿水玉,黏过砂石的模糊,湿溶溶,却仍是亮堂得灼人眼目。荒回过神,才发觉世界遭他看错,那明是少年人的双眼。

 

 

万年竹曾喝醉过吗?

荒对这个问题尚且没有明确的认识,或许没有?又或许不如现下这般过了份?只是在今日之后这个问题的答案便决意是肯定了。他依稀记得万年竹说过他不愿喝酒,伤嗓伤身,这次大抵也是无奈过分,难以推脱的同学聚会上又总是会闹出些许或大或小的乱子,或许就凑巧这次落在了他万年竹头上。

 

“荒……?荒……”

略显粗重的喘息将音节推挤得稍些支离,总还算听得清楚,轻飘飘旋着落在耳里。但声带颤出的气流混合了音色沙哑。酒精作用来得迅速而鲜明,例如糅哑了这一腔清亮的好嗓声,还烧透了他万年竹脸畔眼尾的薄薄皮肤。

万年竹至少还认得自己。荒默默把他如今的状态由一滩烂泥划归尚有些许思考能力的一滩烂泥。

“他们,好烦啊……”

“我本来,酒都不想沾,想着差不多喝个半醉就能先跑了…还被人灌了这么多。”

“乱七八糟的事儿太多了,嫌人。”

荒恍惚发觉万年竹声音似乎还因着酒液烧灼而蒙上一层磨砂般的喑哑而朦胧诱人的色彩——比起单纯的沙哑不同,那是沉坠缓慢的,能在耳根摩挲流转至灼起火来。这种声音大抵摩挲他喉口太过不适,将将湮死在舌根半轮,余下些许模模糊化成气声吐露出来,撵得人心头发紧。

 

他接到信息匆匆赶到时与从娱乐厅溜出来的少年人撞个正着。人裹着通身酒气,迷迷糊糊目光往上瞥去一眼,确认了来人后勉强提起的一些精神也统共消融,发过几句牢骚之后整个人就此偎在他怀里,半依半就地上了车。

直到回家也不见万年竹的意识有再多清醒几分,刚过玄关便直将将牵带着他一通摔在了沙发里,所辛他脑后还是靠垫,抵消过不少撞击带来的目眩。等荒再睁眼回神,视线所及就只有坐伏在他身前喘息的万年竹了。

 

万年竹好像长高了些。

明明几乎是与人每日相畔枕边,此番在荒脑里跳出的却是这个稀奇念头。

少年正正十八九年纪,正是肌骨相侵咬啮生长得最为无羁的时间,荒发觉少年人的成长是情有可原,却不该是这时分的恍惚一瞬。他感觉自己的恋人应当是拔高了,肩颈也更宽阔,但这明明是他每日注视下渐进而生命旺盛的结果,却不是这一秒,万年竹堪堪倒进他怀里,霎时间如同草野在心头蜿蜒疯长的念头。

率先发觉他走神的是万年竹。伏在人身前借力的少年咬了咬下唇,因着酒精燥热灼渴的错觉稍趞了眉,澄蓝眸子就此在眼前人面颊脖颈流转过,目光勾回的却是出神游移的心绪。

无名火。这便是堂而皇之的无名火了。

荒听见细微声响,是纽扣遭力碾碎。万年竹虎牙一边确实深深碾过衬衣轻薄的布料,咬进荒颈根锁骨的凹陷。另半侧却噬压了领口那颗圆润纽扣,他脑里混混沌,施力也没甚么轻重说法,只清脆一声,牙根泛上了疼,那粒纽扣也被咬碎了漆面。

而后纽扣被重重扯开。万年竹松了口,指头按去抚荒锁骨处遭他咬出来的痕迹,支在荒胸膛一侧的手臂施力因此变得更微不足道,整个人沉甸甸的重量落在荒腰腿整片。他抬腰挺胸,挣开了荒揉进他发尾的指尖,睥着身下遭自己坐压着的恋人,只气息还是不匀的,看是极不满地嘟哝了一句。

“我就在你面前……你还有甚么别的可想可看的。”

 

这话沾着酒气,堪称熏醉得极少见,语腔也因急促的呼吸截少半段。落在荒耳畔,个中意味却不知过了几个弯弯绕才堪堪掉回不知是否算是原本的意思。

他们皆与所谓喜言饶舌的性子不沾边,得体的缄默融入了根本里,哪怕是确立关系有过整整可掰着手指数过来的月数,荒也只听过他一句简白露骨的告白。

那甚至还是个喧闹的雷雨天。

由此可想这言论几近算得上珍贵了。少年人的神经被酒精麻痹得迟缓,等这话囫囵在荒心里滚过几遭才想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本就遭酒气浸染的颊侧再晕上一抹红。可好歹是醉酒的人,更是醉酒的年轻人,不管根植在这个年纪的气性意兴都因那些特殊的分子愈演愈烈。万年竹断断续续到浮躁的喘息被勉力归拢到一个毫无秩序的状态,他睁眼,闭眼,无言,也未等荒再作过多言语,而后紧绷而细韧的腰松弛下来,弯下腰,循着逐渐粗重的气息与荒接吻。

 

荒的手先前由他挣落,此番顺势就搭在他腰腹侧,让本就暧昧的姿势意味更甚。也好在他们如今关系已然是确立的,一切显得仓促却顺理成章。荒在万年竹吻过来时没有阖眼,这本来是形似经验不足的叛逆,却得以看尽万年竹如今微颤的双睫,以及酡染着非正常红晕的眼尾。

他很少得以有如此机会近距离地去看——应该能说是看他的恋人。减少的距离感总会销蚀一些感官上的单一判断,像是看到了人肌骨动作带来细微而沉闷的声响,像是听见拍打在皮肤之上的鼻息,像是感觉到人浮于面颊之上,扩张充血的血管带来的颜色。感官们簇拥在一处议论,将熟悉的角色描写成难以言说的样子。

可能的原因也包括荒并不是一个教国文的老师。

如果现下要荒来描述万年竹,他说不出甚么。他只能确定这是万年竹。而他们正在接吻。

 

但“接吻”这个信号到达脑海作出反馈的过程还是慢了一步。他的分心被人察觉,便遭人颇算恶劣地用齿尖啮过了唇瓣,而力道难以自控,吻里交融了酒气,还有难以掩盖的血腥味道。

在唇齿分离的前一刻,少年因酒精影响而火热的舌尖在那处小小伤口上舐压过一会,权当是微不足道的失态。

客厅灯只开了一小半,稍显昏暗的光线被双唇之间牵出的淫靡细丝反射得闪闪发亮。

 

荒的手自然在往下游移,抚过少年仍被长袖衫遮盖的腰侧,抚到他今天出门前随手替人挑选的牛仔裤一侧——指掌尖传来别样的触感,像是过沥褶皱的毛糙粗纸。

信封。揉皱的信封。

洋溢着奇特的青春活力,剪裁精致,里头大抵含呐了些引人发笑的剖白。像这样的东西荒办公室的抽屉里整整齐齐码了从各种学生手上收缴上来的一叠。

 

“…………”

这场面真的很毁气氛。

万年竹大脑宕机了一瞬,大抵是终于从过量的垃圾信息里翻出了这封情书的由来。他这才急急攀去荒手臂,想将被从口袋里抽出,揉得皱巴巴的情书抢回来,却遭人一手掌下双腕,在怀里锢了个服帖。

那情书大抵上了些小心思,信封图案印刷尚算得精美,封信裁了一段竹林群青的纸胶带,染了些女孩子家清清淡粉水香气。

“阿竹啊,你…还真挺受欢迎的。”

荒有些哭笑不得,瞧见信角半边被撕开了小角,里头信纸还算叠放平整,就看万年竹这对待信封的方式应当不曾读过。

“我该不该先猜猜她写了什么?”该是唐突有心去作弄这脸皮太薄的人,轻微到荒自己也难以觉察的醋意概是也随着这点恶念一通发酵,“就像是——嗯,「了解你那么久,我更加确定了……」”

情书还是被万年竹夺了去,置气般将它胡乱捏作一团,甩手飞进墙角的废物桶。

 

荒见他反应发笑,恼得人眉眼趞起,挪眼却皆是耳根烧得通红。自知是扰这少年臊得难捱,这才略带些歉意地蹭去啄吻他已然熏红的耳垂,却恍惚听见人宛如是极用力才由喉眼挤出的蚊呐声响。

“随甚么她确定了不确定了,要她去管,反正你是我的。”

而后声音稍稍提拢起些,怕是实在耽他听不明晰。

 

“荒,我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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